No.456179

窩爾芬城的歌姬5

さん

吟遊第二篇

2012-07-20 10:53:51 投稿 / 全5ページ    総閲覧数:311   閲覧ユーザー数:311

由於同意了商人的提議,原本該在創主神殿一輩子的赫特開始了過著四處流浪教授各地妓女音樂的日子。雖然他的牢中受到虐待而使的手指不靈活,但是他那敏感異常的音感還是完好的,所以赫特仍有餘力去指導妓女們的彈奏技巧。但是,赫特仍不忘抽空打聽勒夫和塞蓮的下落,甚至在夜晚準備休息之前,彈奏著塞蓮所說的那首曲子,希望那個好心的人士曾聽過這首曲而來向他告知他們倆人的去向。某日,雇用赫特的商人因為無法入睡而起身出來外頭走走時,發現赫特獨自一人在外面彈著琴,於是便在好奇之下趨近順便排遣時間。

 

「你在彈什麼曲啊?赫特,這曲子我沒聽過呢。」

商人走了過來,向赫特打了聲招呼同時問著他現在彈的曲子。

 

「這首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人有辦法彈這首曲子,這首曲名只有一個人知道,可惜她和我的親人一起失蹤了…,只希望有人曾聽過這首,來告訴我關於他們的消息。」赫特停了下來,並深深地嘆息著

 

「難怪你最近空閒的時候都往市集裡去,原來是找人,不過,那首曲子還蠻不錯的,可否再彈過一次呢?」

聽到了商人的要求,赫特也大方地答應,又開始擺好琴,重新彈起那首曲子。

雖然赫特的手指已不靈活,但仍然可以彈出原曲的曲調,只是節奏慢了一點,不過在略懂音律的商人的耳裡聽來卻像是個規律的海潮之聲,平撫了因為失眠而有點煩亂的心情,讓他開始沉沉欲睡了起來,使得樂曲還未彈完,商人便站了起來告訴赫特自己想要回房,便留下赫特一人在原地,他自己則回到了房間去。

幾天之後,商人以到某地製造樂器為由,中斷了音樂教授的巡迴,帶著赫特和一車的木頭來到了某個相當遙遠的荒漠地帶去。

 

「平時我是不會到那個地方去的,我只會在外過個三五年或者更久才回去那兒,只是這次我接到了一大筆的訂單,所需的數量超過我之前所囤積起來,再加上跟我下訂的人急著要貨,所以得到那邊去趕工。您不介意吧?赫特。」

商人一邊加快了路程,一邊對赫特說者。

 

「能多去一個地方也好,我也可以找找看他們是否曾在那裡,反正我這個糟老頭也無處可去。」

看著愈來愈晴朗和炎熱的天空,赫特拿著用來遮陽的斗蓬一角,擦著汗,回答著。

就在商人加快路程下,趕了三天的路,來到了某個不知名的牲畜交易市集。

商人停下了馬車,請赫特幫忙看著馬車後,自己就跳下馬車,進到市集裡去。

不到一會兒,商人帶著一群人過來幫忙搬著車上的貨後,他招呼著赫特下來,帶著赫特到市集裡某個茶水攤去喝個水,休息一下。

 

「…不用管你的馬車沒關係嗎?」

看著從商人帶著一群人幫他卸貨後,便悠閒地喝水休息,似乎不怕他帶過去幫手會做什麼手腳。

 

「放心吧,不瞞你說,這整個市集都是我負責管理的,而我帶過去的幫手,是我訓練過的手下,安心吧。」

商人拿起一些乾果,一邊吃著也一邊對赫特說明著。

聽見商人這麼一說,赫特著實嚇了一跳,照理說一個到處旅行的商人實在不可能會有這樣固定的小市集的。更何況他老是久久才回到這一次,難不成他的背後其實有個具規模的商團在,還是他其實是個有某個國家支持的商人呢?

正當赫特這麼猜測時,一名青年拿著一個長長的皮卷走了過來,跟商人在談些什麼。這青年的臉上有些許的蜥皮皮膚和類似獸毛的落腮鬍,看起來就像個混種兒。想到”混種兒”這禁忌的詞兒的赫特忽然像是從睡夢清醒般,開始慌忙地看著四周的匆忙的人群,發覺每個人大多都是混種兒。不過一般來說混種兒通常一出生就會被馬上殺死,就算躲過真長大成人,也逃不過追殺的命運。

 

「這是什麼地方?…還是那一個國度或是神的住所,收容了這麼多混種兒…。」

赫特驚訝地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

 

「怎麼?什麼事讓你這麼驚訝?」

剛好處理完事情後,商人回過神來,發現赫特正用驚訝要把下巴給掉下來的神情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像是接受到主人指示的僕人般,赫特乖乖地面向商人,一面用手指著人群,一邊結結巴巴地問著關於那一大群混種人的事。看著赫特的表情,商人就是氣定神閒地笑了笑,接著開口道:「歡迎來到眾棄兒的大本營:窩爾芬」

這下子可真的讓赫特嚇了個很大一跳,沒想到真有個地方能收容這些無法選擇出生的可憐孩子,甚至不會被闇主或是創主的處罰。

 

「哦!對了,除了我是來這裡趕我所需的貨品外,還有一項任務是關於你的。」

商人拿起了茶水喝了一口對著赫特道。

 

「關於我?該不會有人也聽過那首曲子吧?」

聽見商人這麼說,赫特緊張地使得自己的心臟瞬時跳了一下。

 

「也許吧…也說不定那個人很久沒睡了,想藉由你的琴聲讓他自己能好好地休息一下。」商人回答的相當曖昧,讓赫特聽得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邊際。

 

「總之,不是會讓你有生命危險的差事就對了,等會太陽下山時我就會帶你到某處,到時你只要在那彈那首曲子就是了。」

不想明說詳細,又怕赫特嚇得逃掉的商人只好對赫特保證此事決不會讓他出什麼差錯。雖然聽到了商人的保證,赫特想了一想,自己也不想失去能找到塞蓮和勒夫的細微線索,於是他便回應了商人的請求,保證自己不會因此而偷偷逃走。商人聽了赫特的回應,放心地拍著赫特的肩膀。

 

時間過的相當地快,一轉眼,太陽已開始緩慢西下,交易市集的熱鬧也慢慢地褪去,只剩下工作人員在現場清潔打掃和準備晚餐著。而商人同樣也招呼著赫特前來用餐和要求為商人的夥計彈奏個幾曲,同時也包括了那首,赫特欣然同意,於是便在餐後,眾人圍在火堆前,聽著赫特的琴聲來消解一天的疲勞。赫特的手指早因在獄中受傷而無法靈活地活動,但是他仍用著過去的經驗去將這缺點掩蓋過去,讓一般人的耳朵聽不出樂音斷續的情形下,得已完成彈奏。當最後一首彈奏完畢,手指才剛離開最後一弦,那彈出的音仍在眾人耳裡穿梭著,久久讓他們無法回神。

 

「哇…,跟”她”的琴藝不相上下啊…」

其中一位聽眾率先從結束彈奏後的沉靜中驚醒了過來,呆然地說著赫特的彈琴手技跟某個人不相上下時,瞬時被身旁的人架了一拐子,阻止了那人繼續說下去。

但仍是被聽力不錯的赫特聽見了,不過他故意裝作沒聽到,轉頭向商人要酒喝。

 

「別喝醉了,待會兒你還得彈給另一個人聽的。」

商人將酒遞了過來給赫特,並告訴他接下來的事。

 

「有什麼關係?當初教我的人也是喝的醉醺醺地彈給我聽,只有教我的人才會知道自己是不是亂彈的…。」

接過了酒,赫特說著戲謔的話,一邊大口喝著酒,似乎真想灌醉自己似的。

於是在火堆的人們開始一邊聊著天,一邊喝著酒直至月亮高掛,才將營火弄熄休息而去。商人也才得已將已喝得醉醺醺但還能走路的赫特帶到離市集不遠的一個大帳篷裡去見另一位想聽赫特琴藝的人。商人和赫特一起走進了帳篷裡去,在帳篷主人的指示下,赫特坐在帳篷的中央,等待主人的指示。

 

「…嗯…看來我並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真的會彈那首嗎?」

那在火光中將整個臉蒙面起來讓人看不清面目、身材又嬌小的主人,用著低低又沙啞的嗓音問著坐在他眼前的赫特。

 

「赫特,還有你說那首是什麼?我不清楚,可以說明白點嗎?」

醉醺醺的赫特似乎藉了酒壯了他自己的肝膽似地反問著在他面前的主人

那位主人並沒有生氣,只是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又開口說著那首曲子的名字,

赫特聽完後並沒有再反駁那位主人的話,反而低下頭開始靜靜地彈起了那首曲子來,不像剛才在市集裡彈給其他人聽時那樣令人感到心神放鬆。現在醉醺醺的赫特彈起來就像把滿腹的心事給全部吐露出來般,將之化於曲子之中,讓人聽來似是某種思念在等待真正聽得懂的人來接收那般。正當曲子正彈奏到一半時,帳篷的門被掀開了,衝進了一位女性,在在場的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她一把抱住了赫特,還放聲大哭著:

 

「你終於回來了…,你離開的時候為什麼都沒捎個消息回來?我還以為我被你拋棄了…。為什麼!為什麼!赫特!」那熟悉的嗓音直喊著赫特的名字,還不斷地在他的懷裡哭泣著。

 

聽到那女人的哭聲,久久才回神的赫特,他征愣地看了她一下。接著,赫特才像個從夢中初醒的人那般,慢慢地伸出手,撫著她的秀髮,用著不讓眼淚冒出的哽咽聲音,對那女人低低地道:

 

「對不起…,我回來了…,對不起,對不起…塞蓮…。」

這一晚,赫特終於找到的塞蓮的縱跡,但卻不見他另一位兄長--勒夫的縱跡。

此時的赫特似乎在想揣測什麼似地,在安撫了塞蓮激動的情緒,讓她安穩地睡在赫特的身旁後,他低聲地問著仍坐在他面前的那位主人跟塞蓮的關係。

 

「我是她的孩子…但你的樣子並不是我生父。」那位主人簡單地說著。

聽到那位主人的說明,赫特似乎覺得自己猜中了什麼,於是赫特便再度要求那位主人可否應赫特的要求將面罩拆下,好讓赫特能釐清他自己心中的原委和疑問。

 

聽到了赫特的要求,那位主人在沉默了一陣子後,同意拆下臉上的面罩讓赫特辨認。當那主人拆掉了他的面罩,火光中,他慢慢地露出了他的眉、眼、唇和整個輪廓時,赫特彷彿看見了兄長的另一個影子。不會錯的,赫特眼前那位看起來約才十幾歲的青年簡直就像兄長勒夫的翻版,但為何要用那首曲子來認人呢?,更何況赫特的兄長並不會樂器。從赫特被囚禁,到跟著收留他的商人到處授受音樂的那中間的十多年,勒夫和塞蓮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使得塞蓮和這位與兄長相似少年在這禁忌之地和赫特相見,

 

「小兄弟,你的生父叫什麼名字呢?為何你和睡在我身旁的女子會來到此地?還有你從那裡知道這首的?」赫特想了想,決定開門見山地問著這名少年

 

「他叫赫特,那首曲子是睡在你身邊的婦人彈給我聽的。您看來和我生父有幾分相似,想必是有關係的吧…。還有,我和這位婦人遭到了生父的追殺而逃來這裡的。」那名少年也很乾脆地回答了赫特的問題。

 

「我想…你的生父應該叫勒夫,而赫特這個名字才是我這個又醜又半瞎的糟老頭的名字。這首曲子只有你母親和我才會而已…。」

沒想到,勒夫連自己的孩子也欺騙,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生父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了,就在他痛下殺手想要抹去他自己過去的一切的時候…。會找你來是因為母親想著念著的都是你而已…。」

那名少年背過赫特,用著再也平常不過的平穩的語氣回答著

 

「你的母親…」聽見少年這麼說著,赫特回想起剛才塞蓮衝進來的情緒表現,使得赫特感到有點不太對勁。

 

「她病了,在帶著我和其他兄弟逃離刑場後就發病了…。」

少年回過身,走近了塞蓮,他蹲了下來,輕撫著沉睡中的塞蓮,神情黯然地說著。

 

原來勒夫帶著塞蓮私逃到了某個地方生活,並以他弟弟的名字欺瞞了塞蓮,讓她和勒夫結成了夫妻並且生了幾個孩子。勒夫原本期望塞蓮能運用她被神授與的能力來幫助他自己,所以才帶她私逃,但是這一切都落空了,塞蓮的能力早已所剩無幾,無法幫助勒夫。於是失望的勒夫便拋下他們母子,遠走他鄉,直到在外多年成了桑斯城領主的女婿後,他便帶著一些親信回到了那個地方,以塞蓮是妖言惑眾的女巫的罪名,想將她和她孩子一同燒死。幸運的是,當塞蓮被答應能在行刑前唱首歌給孩子後,意外地藉由歌聲將刑場上的人都給弄昏而暫時無法起身。使得塞蓮得已將她和她的孩子救起後遠遠地離開現場,並為了怕事後在刑場醒過來的人再度追殺他們,便一路躲躲藏藏地來到了窩爾芬這個禁忌之地,還受到好心的長老收留他們,使得他們免於受苦。但是在好不容易安頓下來後,塞蓮卻發病了,她先是在夜晚拿著里拉琴不斷地彈著那首曲子,一邊流淚地呢喃著為何勒夫要離開他們母子,再來就是有時會想要衝出去尋找勒夫的下落,而盲目地迷走,使得她的孩子們感到非常地困擾和悲傷。

 

「幾乎全部的人都曾聽過那首曲子,也幸虧我們的商人收留了你,而他隨行保鏢也聽過那首曲子,才得已找到你。否則我們幾乎快要束手無策…。」

 

「雖然我和其他兄弟不清楚生父、你和母親之間的關係,但是似乎能安撫母親的人只有你了…請你留在母親一段時日吧,待母親的病好轉時,就隨你的心意想去那裡都行…。」少年向赫特提出了請求。

 

赫特雖然很想接受少年的請求,但由於與商人之前有契約的關係,所以赫特轉頭向坐在一旁已久的商人尋求同意。而商人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並保證會另外找個人來代赫特的位子,讓赫特不必煩惱。得到了商人同意後,赫特終於同意少年要求,答應留下來陪伴塞蓮。

 

「但是哥哥們發現,只有我父親待在母親的身邊,或是為她彈曲時,情況才會好轉。所以哥哥們便再度要求我父親娶了母親,也許我父親也對母親也有意思吧,同意犧牲自己的餘生來換取母親的平靜。只是他也害怕當他生命走到盡頭時就沒人能守護我那可憐的母親,所以他在世時努力地教授我們如何彈那首曲子…。」

說到這裡羅妲嘆了一口,轉身往爐灶添了些柴火後,再道:

 

「但是沒有一個人學會如何彈奏那首,僅我會這首,但是是用唱或是哼的,同樣也不會彈奏。所以到我父親去世之後,到伊瑟先生來治療我母親之前,都是我天天唱著這首曲來安撫我母親的…。」

終於說完了一長串的故事,羅妲便起身整理著爐灶台上的鍋子,準備讓大家用晚餐。艾利森也起身幫忙羅妲把煮好的食物搬到餐桌上,並準備前去叫塞蓮起床。

 

「對了,如果你對這故事有什麼疑問的話,直接來問我就行了,別去問我的母親,她什麼也記不得了。」前去叫醒塞蓮前,羅妲不忘再和艾利森叮嚀著。

艾利森舉起手,表示有聽見羅妲話,接著就去將塞蓮叫醒。

除了今日從羅妲那兒聽來關於塞蓮曲折的故事外,也一如往常地必須跟塞蓮練習歌唱技巧和呼吸的方法,而艾利森的疲勞,也同在每日的練習後快速地爬上她的胃和全身,讓她練習後不得不狂啃羅妲事前幫她準備的麵包以填飽胃袋。只是今天的麵包似乎不太夠,讓已經將手上的麵包啃完的艾利森,感到相當地不滿足。

此時,原本應該在城牆上守夜的羅妲還帶了一位相當身形眼熟的女性,一同來到了艾利森和塞蓮所在屋子裡。

 

「妳…」

看到那位害她全身癱瘓的接待者站在她的面前,艾利森差點喊叫出聲,但礙於塞蓮已經入睡,艾利森只能壓低聲音對那接待者發出抗議。

然而那位接待者毫不畏懼,反而用”誰叫你惹我”的輕蔑眼神看著艾利森,讓艾利森差點氣得跳腳,而在一旁羅妲則是用著快要笑出來的表情幫著艾利森打圓場,順便安撫著另一位的情緒,接著,在他們兩位快要打起來的時候,羅妲連忙以要給艾利森吃宵夜的理由把她拉了出門,化解了屋裡即將劍拔弩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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