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60236

窩爾芬城的歌姬6

さん

吟遊第二篇

2012-07-27 10:32:49 投稿 / 全8ページ    総閲覧数:245   閲覧ユーザー数:245

「喏,這塊麵包給你吧,別生氣了。」

羅妲拿出一塊不小的麵包,遞給了艾利森,要艾利森一邊和她守著城,一邊填飽艾利森自己的肚子。

艾利森接過麵包,用力地咬著,似乎想把這份怨氣給發洩在上面似的。坐在一旁而羅妲則是拿了一片葉子,開始輕輕也吹起了某首不知名的曲子,這曲子的音調雖然簡單,只有幾個音,卻道盡了吹奏著想傳達的曲調與音,讓在一旁拚命吃著麵包,什麼也不管的艾利森停下了將最後一口麵包吞吃下去的動作。直直看著羅妲的吹奏,直到她吹完。

 

「怎麼了?一直看著我?對我有意思啊?」

吹完曲子的羅妲放下了葉子,看見艾利森一直看著她,她伸出了手指,點了點艾利森的額頭,對他開著玩笑。

 

「這就得看妳的意思囉…不過妳也不錯啊,只用著一片葉子就能吹出這麼棒的無名小曲,很難想像為何會彈不出那首曲…。」

艾利森也回敬羅妲的玩笑,還稱讚著她的好音藝。

羅妲笑了笑,表示她真的無法將那首曲子給彈出,光是用吟唱的就夠難倒她自己了,雖然她有辦法去唱那首的律調。接著,羅妲又告訴艾利森,她吹的這首無名曲,是向現在守在屋裡那位白衣接待人學來的曲子。

艾利森聽到羅妲這麼說,她嚇了一跳,直問羅妲那位眼神充滿了憎恨怒火又不信任人的狡猾的接待者,如何會想要把它給編成曲。羅妲告訴艾利森,那位接待人在剛來窩爾芬時,大家也是拿她沒輒,眼中明明充滿了想復仇的火焰,卻一句話也不說,什麼也不肯吃,甚至連靠近都沒辦法靠近,後來才由病癒的母親在一旁彈著曲,輕輕地對她唱著歌,才打開她的心防,讓人照料她的健康。而接待者很感謝母親的耐心照料,於是便主動向母親學習音樂以報答恩情,而回報恩情的東西就是用著跟母親所學的東西,作出了這首曲子獻給母親。

 

「說實在的,窩爾芬的人每個多多少少都會刺殺之外的才藝,主要是想辦法混入技藝團,和妓女院這些稀少會去讓每個城鎮的軍人特別注意有敵人混入的地方。所以每個人多少都得向母親學音律,不過她算是有天份的了,大概是有精靈血統的關係的吧?」

羅妲看著天空上的星星,淡然地說著。

 

「精靈血統?怪了?我記得精靈是相當排拒混種的種族,一旦被發現,他們混種的下場可不是被放逐就了事,而是直接殺死,那她怎麼會…。」

聽到羅妲這麼說,艾利森開始好奇了起來。

雖然再密的網都有縫隙,再怎麼趕盡殺絕都有漏掉的生命逃走,但是這機會很難,她到底是怎麼躲過的,除非像艾利森一樣,是個被咀咒之人…。

 

「怎麼講,她雖然沒有比被咀咒的人慘,也沒有比受神主恩澤的人痛苦,但是對這個世上的普通又平凡的種族來說,她算得上相當地污穢不堪的了----她是私欲下的產物…。」羅妲嘆息地說著。

羅妲細細地說著接待人的悲傷故事,在一旁聽著的艾利森則是一副了然的表情,似乎理解了為何接待人對付她的手段為何會如此的極端。

 

「原來她的生父是她的外公,生母還是她外公的女兒…而且還對她…嘖嘖…,這麼荒唐的事,簡直比我和伊瑟在外頭走唱的那些故事還要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難怪她會恨自己的生父恨到把他吃下去才甘願。」艾利森打從心底敬佩著接待人的復仇心是如此地強烈。

 

「所以啦,她讓你吃下有綠舌液的食物,還故意在你臉上留下很難清除的”吻痕”,已經算對你很好啦…。」

羅妲伸出手指,故意戳著被接待人留在艾利臉頰上的疤痕,卻被艾利森一把抓住羅妲的手腕,讓她無法縮手。

 

「對了,若有一天我無處可去時,可以到這裡來住嗎?」

艾利森突然想到什麼似地,沒來由地問了羅妲這個問題,同時也放開了她的手。

 

「…你確定你的腦袋正常嗎?」

一般身份正常的種族是不會想要來這裡的,住在這裡的人只要一出荒漠就會受到跟蹤和刺殺的危險,更何況是一位住在這裡又身份正常的普通種族。

 

「就當我仇家太多行不行?」

艾利森不想講的太深,她只覺得這裡的人的出身一個比一個還要悲慘,決不會因為她的出身感到特別驚訝,反正都是被命運惡搞的可憐同志。

 

「你如果能自行解決不請自來的仇家,而且還將他們變成我們城民的備用糧的話,我倒是很樂意提供。」

羅妲一聽就知道艾利森瞞了什麼事,不過她並不在意,反正窩爾芬城的每一天都是跟生死搏鬥,艾利森想躲誰也得有辦法自己解決,沒有人會幫他的。

艾利森聽了羅妲的條件,她拍了拍胸膛表示決不會帶給他們困擾,反而還會讓他們聲名遠播到外人不敢再找他們麻煩。

 

「等你那天敢來這裡住再說。對了,反正現在該守夜的另一班人醒來了,我的守夜時間也告一段落了。現在我要驗收你的學習成績。」

鬥嘴告一段落,羅妲對艾利森甜甜地笑著,要艾利森展示她的學習成績。

 

「原來妳給我多餘的麵包是這樣的意思啊…。好吧,為了感謝妳的麵包,和不丟我自己的臉,我這就為了妳而唱吧。」

已吃飽的艾利森依著羅妲的要求,開始輕輕地哼唱了起來,雖然艾利森的歌聲不如羅妲的清脆明亮,但是艾利森的低音沉吟,就像個歷經風霜的成年人般細說著昨日的風光美好。又像個哄著愛玩的小孩入睡的大人,輕輕地柔柔地帶著入睡的小孩兒前往夢中另一個快樂的樂園玩樂著。讓人幾乎不想從那歌聲形成的樂園後離開。

 

「很好,你及格了,待你那天回得了這裡,我就指定你幫忙唱歌給城民聽好了。」

驗收完了艾利森的成績,羅妲直接了當地說著

 

「這有什麼問題。我求之不得。」艾利森挑眉道

 

「艾利森…,起來了…,艾利森,快點起來…。」

一隻味道熟悉的玉手,輕輕地搖著尚在睡夢中的艾利森,並且用著相當輕柔的語氣在艾利森的耳邊喚著她起來。

 

但是艾利森卻翻了個身,還想再賴床著,不肯起來。看見她賴床的人絲毫不會因此而氣餒,反而又湊近了她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些話後,此時還賴在床上的艾利森這才嚇的從床上用驚醒的方式,彈了起來,同時也讓她的神智馬上恢復了清醒。

 

可是,整個房間卻只有艾利森一個人而已,至於剛剛一直在喚著她的人根本就不存在。艾利森對此感到相當疑惑,但此時一股熟悉的味道,像蛇一般鑽進了她的鼻腔裡,進入了腦中,輕咬著她腦中某個儲著記憶的那個部份。

 

「?!怎麼會是使者來到這裡了!而且這濃濃的煙塵味又是怎麼回事?糟了!」

艾利森突然想起另一個房間的塞蓮,於是她慌忙地打開房門想要確定塞蓮是否安然無羔,卻在開門的的一瞬間聽見了在飯廳的碰撞聲。

艾利森急忙趕過去察看,發覺是塞蓮發出的碰撞聲,原本也在睡房的塞蓮似乎也發覺了外邊有些不對勁,於是她也慌慌張張地摸索出了房間,想要出來確認,卻因為情緒太過於慌張,一時記不住屋裡的擺設,一下子就撞上了餐桌,讓塞蓮摔了一大跤。所以當艾利森聽見聲音而過來攙扶她,同時也看見塞蓮的臉色變的相當慘白。

 

「艾利森,幫我看看外邊出了什麼事好嗎?我的感覺告訴我有事發生了,可以嗎?」

努力地將慌亂理不清的亂線感覺清出一個空隙,哀求著艾利森去外頭確認。

 

看到塞蓮如何慌亂的神情,艾利森突然想到剛才在睡夢中詭異的夢境,讓她也感到相當地恐懼。於是艾利森便答應了塞蓮的請求,並在塞蓮周圍施下了只有神主使者外其他人都不會發覺的隱身術法後,就立刻衝出了門外去一探究竟。

艾利森出去後,塞蓮慌忙地坐在原地的椅子上,一動也不動,一直用著可堪用的聽力去聽著是否有任何的細微的聲音出現,以讓她能推敲出些什麼。

 

此時,推門的聲音出現了,而艾利森也出聲讓塞蓮知道她回來了,接著,艾利森就再也不發一語,然後似乎抱了個什麼沉重的東西來到了塞蓮的面前,然後將那東西輕輕地放下,像是放下一位抱在手上的嬰幼兒似的。

 

「塞蓮,我很抱歉…,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艾利森拴制著激動的情緒並將它鎖在喉頭裡,哽著聲音,顫聲地向塞蓮說著。

 

聽見艾利森的不對勁的語氣的塞蓮,慢慢地拉開了椅子,然後蹲了下來,伸出自己的手讓艾利森引導她去觸碰艾利森所帶回來的物體。塞蓮用著顫抖的手摸著像是眼部的凹處、鼻部的高尖、柔軟的唇部和大略的輪廓後,再往修長又如女性皮膚般細致的頸部而去,然後摸到了位於頸部根部與肩部交接的像是鍊子的物品,塞蓮輕輕地拿起了鍊子,循著鍊子的盡頭摸到了一個垂飾。

 

當塞蓮輕輕地觸著垂飾上的紋路時,每觸到一個凸起,她的眼淚就開始滑落一顆,直到將紋路摸清楚時,她已淚流不盡,最後用著滿溢淚水的喉嚨,聲音模糊地喊著她記憶中某一個人的名字。

「羅妲!!!!」

 

塞蓮激動地將地上那具屍體抱在懷裡,一邊激動地喊著羅妲的名字,彷彿以為這樣慌張地喊叫能叫醒在她懷中沒有任何體溫和脈動的羅妲。艾利森在一旁看著塞蓮的激動模樣,心生不忍,但是想到剛剛在外面所探查到的情況,艾利森無法擔保現時還活著的她們是否能再活過下一波的殺戮,更何況,這整城的屍體死狀像是神主使者們會做出來的事。

艾利森下意識地去撫摸著伊瑟給她的那條能避開創主使者的項練,然後伸出手扶住塞蓮的雙肩道:

「我懷疑有人召喚了使者出來滅城,雖然我們兩個逃過一劫,但是不能確保一直待在這裡會是安全的,我們先離開這裡好嗎?」

 

艾利森勸說塞蓮先趕緊離開這裡,而塞蓮也只得拋下羅妲的屍體和艾利森一起出城後再詳細探查原因。於是,在塞蓮的首肯下,艾利森將塞蓮背到了背上,並且打開了門,快速奔出了那個僅有圍牆環繞而無出口內部區域。

 

在前往城牆的路上,四處都是傾倒在地屍體和燃燒的火堆,還有一些東西燒焦的味兒,但是每個屍體一滴血也沒流,個個表情相當地安詳,活像個陷入沉沉睡眠的活人似的。塞蓮雖然無法視物,但她的嗅覺仍是好的,她似乎也在空氣中聞到了比往日平常更濃烈和些許不同的氣味,察覺到整座城似乎發生了什麼令人不能接受的慘事。

 

發覺到這些事的塞蓮不安地緊抓著艾利森背上的衣服,期望這個動作能帶給她些許的安慰,讓她能夠接受接下來關於窩爾芬可能被屠城的慘事。

當艾利森好不容易背著塞蓮走到了城牆邊,想施術法讓兩個人都從城牆出去時,卻看見外頭大批的人馬都早已將城牆打破了一個大洞,並闖了進來,同時,他們也見到了正準備逃跑的塞蓮和艾利森,於是他們先在艾利森她們穿過他們逃掉之前將她們團團圍住,等待他們的領頭過來來下處置她們的命令。

 

「原來還有人活著啊…。」

此時,一名騎著黑馬,馬的周圍繫著幾個人頭,穿著相同不同的男士來到了圍著艾利森的地方,並且看了艾利森背上的塞蓮一眼,用著冰冷又憎恨的語氣對艾利森她們兩人說著。而艾利森則是注意到那掛在馬上的那幾顆人頭,而其中一顆就是龍鑼的項上人頭。

 

「你是誰?」發覺事情有點不對勁的艾利森問著她眼前這位相當傲慢的領頭。

 

「讓你知道也無妨,我是桑斯城的領主,勒夫。一個普通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你也是庇護他們的人嗎?」勒夫用著相當傲慢的語氣問著艾利森。

 

「那你也有必要把你的孩子也殺個精光嗎?是怕你的醜事曝露嗎?」

馬上其他的人頭一眼就可以看出跟勒夫很像,可以推測這傢伙大概都把的孩子都殺了,好個利欲薰心的人。

當艾利森一針見血地指出實情時,背上的塞蓮卻開始不斷地顫抖,彷彿在壓抑情緒似地。而勒夫則是被艾利森的話激到,隨即拿著手上的馬鞭想要打在艾利森的身上,卻不巧落在她背上的塞蓮的身上。

 

塞蓮悶哼了一聲,隨即昏了過去,這讓艾利森急的想使出特別的術法快速逃離現場,但是她卻感到背上的重量卻一點一點地在減少,她驚訝地往後看去,發覺塞蓮已從她背上消失,只剩下像砂子般的物體殘留在她的背上,同時艾利森也聽到在她前面那位傲慢的勒夫發出相當刺耳尖銳的尖叫。

 

『即然我有辦法告訴你們怎麼離開迷霧之海,那麼我就有辦法治得了你,你就和我和你先走的弟弟一起跟著一同埋藏在闇主的世界裡吧。』

 

「妳不是失去力量了…怎麼會…..」

 

原來塞蓮在被馬鞭打中的瞬間化成了細砂,落到了地上,在眾人的目光還在艾利森的背上的奇異變化時,那團砂悄悄地纏上了勒夫的座騎,在眾人回神之前快速地爬到了勒夫的身上,在進入他的支氣管讓他窒息之前,對他說了最後一句遺言。

 

氣管被塞住的勒夫,用著雙手胡亂掐著脖子想阻止那砂子進去,但一切都太晚了,勒夫馬上失去了意識,身體癱軟並失去重心地往馬上跌落,一隻腳還勾著馬踏。而勒夫的馬也因受到驚嚇而胡亂地轉圈想離開現場,於是在混亂中,牠便拖著還掛牠身上的勒夫的屍體向往城外奔去,而艾利森則趁著混亂之時,跳上了狂亂的馬匹,也朝外逃去。

 

只是她很不走運,但當以為可以藉機避開這個危機時,卻又在前方遇到了自她從卓根城逃脫後再也不想見到傢伙----艾利森同母異父的兄弟們。

 

「妳居然還懂得將馬停下來,看來妳還知道妳根本打不過我們嘛。」

看著原本想衝過他們的艾利森突然在他們的停了下來,艾利森的大哥帶著輕蔑的笑容和眼神嘲弄他眼前的艾利森。

 

「嘖…我問你,把創主使者叫出來的是不是你們?」

一般普通的種族要召喚使者出來得犧牲掉一個人的性命,唯有自稱創主之子的龍族可以僅利用他們身上的鱗片來任意召喚使者

「我們從不做這種下流的事,還有,我只是讓他們幫我們龍族去困住妳而已。沒想到妳真的躲在這種荒涼之地。」

艾利森的大哥擺出一副料事如神的自大表情。

 

「哼!跟瑪得人合作來抓我?看來你們也沒多厲害嘛。上次你們試圖叫使者追蹤我還不是失敗了。」

艾利森頂多不想後頭跟著一大群創主使者來追,畢竟要趁使者們不注意時躲起來是相當地困難的,雖然她身上有戴著在躲過使者後可不被再追蹤的項鍊。

 

「早知道妳會逃出去,當初我就應該不顧祖父的反對,立刻在妳一出生時把妳插到祭壇裡的創主之石上,讓妳痛的生不如死,妳這個性別不明又死不了的怪物!」

被艾利森的回嘴而激怒的大哥,口不擇言地辱罵艾利森企圖讓她難看。

 

「…你想講的就只有這句話嗎?…說實在的,你和我都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你覺得你有資格講這種話?。」被自己大哥羞辱的艾利森,冷冷地提醒他和自己是同一血脈的事實。

 

「別提那個賤女人!搞不好她只是扒了母親的皮去偽裝的,骨子根本就是別個種族。而妳也不是龍族的人,一定是這樣的。」

 

聽到艾利森提到那個背叛整個龍族的女人,自大又自卑的大哥整個臉都漲紅了,氣憤地否定著那個生他的母親,似乎認為這樣就能抹去他和艾利森所共有同一母親的血源的事。

 

「要不是祖父要求把妳這個他馬的龍族之恥給帶回來,我早就現在將你處死!」

艾利森的大哥咬牙切齒地向艾利森低吼著

 

「別拿那個老混蛋當藉口,你不是想競爭下一任的王位,直接無視那老混蛋,直接取我的首級去向龍王要王位不是更好?」

 

艾利森才不相信幾乎要把她一輩子困在自家城堡裡的老混蛋會這麼仁慈,

一定又是懼於流在她身上的闇主之血的關係。想到這裡,艾利森發出了挑釁的冷笑,想激她的大哥直接放出使者來追她。

艾利森已經想通了,現在被困的她不是想辦法逃走,就是在回卓根城的途中被折磨至不成形。所以艾利森寧願選擇讓創主使者在後頭追擊她的方法,至少她可以想辦法拖到黃昏時讓使者自動消失。反正她又不會死。

 

此時,心念一動的艾利森便使用了術法製造了混亂,然趁眾人尚末來得及反應時,立刻策馬急馳。同時,一枝枝的急馳細長箭群也在同一時間奔向狂奔逃走的艾利森。艾利森知道情況不利於她,於是她便利用了身為龍族的氣力將身下急馳的馬抓起,當作了盾牌去擋從她身後急馳而來的長箭群,同時也使出了龍族本身比任何善跑的種族的速度,一路狂奔著。

 

但是,她身後的龍族也不是好惹的,看著開始跨步狂奔,一些騎著坐騎的龍族士兵也跟著下馬來追擊艾利森。大群的龍族士兵和所召喚出來的創主使者的追擊,再加上一望無際,無所遮避和藏身的荒漠,身體再怎麼強健也不可能跑得出這片廣大的荒漠。

 

但是開始感到撐不下去的艾利森,卻不想放棄這唯一能自由的機會,腳下仍是不斷跑動著。直到她感到氣力快用盡時,正好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騎著一頭騾子搖搖晃晃地從遠方騎了過來。

 

「伊瑟!」

艾利森在看清對方是誰後,大聲地呼叫著並立刻跑到對方的身後希望他能幫助。

伊瑟則是停下了前進的動作,用著一副了然的表情,笑著看著在騾子身後的艾利森。然後他又轉過頭來,面向龍族軍團並且慢慢地從身上拿出一根笛子,然後湊到嘴邊,開始吹奏曲子。

 

只是伊瑟才吹出起頭的三個音,追擊艾利森的創主使者馬上如蒸發般消散在空氣,一個也不留。而龍族軍團則被那三個音痲痺身體,全部跌到在地上,猛烈地撞擊到地面並且昏了過去,使得現場揚起了一大片的飛砂走石,讓艾利森和伊瑟沾了不少砂石和灰塵在身上。

看著眼前的危機已經解決,伊瑟又策著騾子開始緩緩地前進,並回頭看了呆楞的艾利森一眼,意示要她快點跟上。

 

「我想窩爾芬城的現況你大概早就知道了…。我比較想問的是,塞蓮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牽著騾子,一邊和伊瑟再往窩爾芬城內部而去,在路途中艾利森好奇地問著。

伊瑟透過艾利森的腦袋告訴她當時他醫治塞蓮的心病時順便就讓她恢復了記憶,但她似乎不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更何況她已生下了這兩兄弟的孩子,不可能拋下孩子再回去神殿。而且塞蓮也相當地憎恨那位欺騙她的勒夫,不過伊瑟為了怕節外生枝,也擔心勒夫會日後來此報復,只好給塞蓮下些暗示,並施了一些術法讓她以後有機會能夠復仇。不過伊瑟也表示他也不希望塞蓮用到最後一步,只是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那是因為桑斯城的人以為召了誰都抵擋不了的創主使者,就可以把窩爾芬城殺個片甲不留。沒想到你還幫他們留了一招。嘖嘖,說真的,若你早來一步,也可看看那位領主的愚蠢死狀。」

原來伊瑟早就替塞蓮想好了,真不愧念在曾經共事過情誼上,真是有情有義。

 

不過艾利森記得書上記載管理海洋的海神神主衪的使者和服侍的人清一色皆是女性,怎麼會出了伊瑟那樣的傢伙。於是好奇艾利森轉頭問著伊瑟這讓她疑惑的問題。而伊瑟則是笑笑的表示因為大多人都很敬畏神主,只能從去過神主之地的智者或是被神主放逐到大地上的有罪之人的口中才能了解神主之地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人們也為了讓更多人了解於是便用文字和能書寫的物品將它記載了下來。但都只是一面之詞而已,並非真實全貌。

 

「”去過神主之地的智者跟被神主放逐到大地上的有罪之人”不過看你能輕鬆對付闇主使者和創主使者的能力看來,應該不像那兩種,比較像神主的打手才對,是吧?」

聽到艾利森如此對伊瑟的分析,伊瑟只是笑而不語,任由艾利森去說。

 

此時,伊瑟已看見那殘破的窩爾芬城牆已離他們不遠,於是伊瑟便從身上抽出了剛才幫艾利森解圍的笛子,開始吹起另一首歌來。就像剛才一樣,伊瑟才吹起三個音,好幾位像是窩爾芬城的混種人的靈魂慢慢地從地底冒了出來,一個接著一個,像個聽著特定聲音前進的動物們個個圍在伊瑟和艾利森的周圍,兩眼無神地走著。

 

隨著越來越接近內城,被喚起的死亡的窩爾芬城人愈來愈多,幾乎比艾利森的大哥為了活捉她所帶的軍團還要更多。這也讓艾利森見識到各個種族因為一己之私而造成的遺憾是如此龐大地令人不可置信。

這一瞬間,艾利森卻覺得窩爾芬城人全數走向死亡的事反而是能夠讓他們感到安適的一件事,因為只有死亡能完完全全地接納生來就是被詛咒的混種人。

當這群亡靈跟著艾利森和伊瑟來到了內城的城牆被毀壞處時,在內城死亡的亡靈們也跟著伊瑟的笛聲出來城牆外迎接著伊瑟和其他人的到來。

 

看到內城的亡靈們都出來後,伊瑟放下了笛子,同時停止了吹奏,並向目光看向內城的亡靈們,此時的亡靈們開始有了騷動,他們同時分別往左右移動,讓出了一條小通道,然後從通道的遠處,有一個亡靈緩緩地向伊瑟走來,當他走到伊瑟所騎乘的騾子的面前時,他停止了向前的步伐並在伊瑟的面前跪了下來。在騾子旁的艾利森看的很清楚,走到他們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艾利森停留在窩爾芬城時最熟悉的人----羅妲。

 

『我終於能聽見您的聲音了…伊瑟先生。』

羅妲用著充滿淚光的眼神看著她前面的伊瑟,並歡喜地笑著。彷彿見到了什麼令她感到安心的人似的。

 

伊瑟笑著向羅妲點點頭,接著從身上暗袋裡,拿出一把他常使用的里拉琴,彈了幾個起音後,再遞給羅妲意示她要收下。而羅妲則是有點驚訝地再三向伊瑟確定後,才顫抖著雙手去接下這把不起眼的里拉琴。

 

『雖然母親已經跟著父親們投向了闇主的懷裡,無法來報謝您的大寬容。但今日您任命我這個罪人之女為您的僕人,那就由我來幫母親來服侍您到命令我離開這位置為止。』

接過里拉琴的羅妲站了起來,向恭敬地伊瑟說者

 

『我會照您的指示帶著城人們前往最近的海域去跟其他的女官接頭的…,再會了伊瑟先生,永別了艾利森”女士”。』

羅妲向兩人道別著,並且向艾利森眨了眨代表了然的眼後,便轉身面向亡靈們開始彈起了剛剛伊瑟所指定的,也就是羅妲的生父曾經教過羅妲的那首曲子:

 

從何來?,從何去?

 

海如母親,輕哄吾睡。

 

從此來 ,往那去,

 

在歌中誕生,又在歌裡死去,

 

生生不息。

 

彈著曲子的同時,羅妲也自然而然地唱了起來,而在場聽到的亡靈們也柔順地跟著樂音的導引有序地走向某個方向去,越走越遠,直到一位亡靈也不剩時,音樂才完全消失在空氣中。

 

此時,除了伊瑟和艾利森主雇兩人外,整個殘破的窩爾芬只剩下了無任何靈魂和人氣存在的空盪荒城,僅黃昏所刮起涼風和永遠靜靜的迎接每一日的荒漠陪著它孤獨的身影而已。

處理完窩爾芬的亡靈們的伊瑟,察覺天色早已大暗,不利遠行。於是便指示艾利森今日兩人就在在此過夜,隔日再前往帕落戴去展開另一段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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