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錯了。」
泰利回答的相當簡潔,似是無心回答艾利森的問題。反而像是在尋找某種東西似的,不斷地在滿是白色芒草的草叢中翻找著。
「喂!你怎麼還呆站在這裡!快幫我找”那個”!」
「喂喂喂…別太過份哦!我可不知道”那個”是什麼…」
明明有辦法知道泰利在說什麼的艾利森,此時卻刻意裝傻,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任著泰利自己拖著一副老化的軀體尋找著。看到艾利森那副的態度的泰利則是變得不太想理她,依然拿著手上的枴杖不斷地敲打去搜尋他所要尋找的東西。
此時,一個稚嫩又清脆的笑聲突然傳入了泰利和艾利森的耳裡,那笑法相當地令人熟悉,似乎從前就有聽過這笑聲似的。
聽到這笑聲,泰利的臉色卻變得相當地凝重,也放下了原本在尋找的工作並拖著年老的身軀走向剛剛發出笑聲的另一邊的山丘而去。看著泰利獨自一人拚命地往某個方向而去的艾利森,終於看不下去泰利逞強的模樣,趕忙追了上去,並將泰利背起,往他所指示的方向而去。
「真是嚇死人了,雖然我不認為那個彆腳教團有什麼能耐,但是剛剛看到他們之前偷上來過的痕跡,我簡直快要嚇昏過去了。真希望這笑聲不是個陷井才好啊…」
往笑聲而去的路上,泰利在艾利森的耳邊不斷地嘮唸著。惹得艾利森威脅他把當初封印住自己臉上印記的法術給說出來,否則就讓泰利自己下來自己走去。誰知泰利根本不當一回事。這讓艾利森氣的頻翻白眼,卻也不敢停下往前的腳步。
兩人不知在山坡上奔馳了多久,終於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小女孩正和周圍的像是幽靈的透明人形物體開心地玩樂著。
「埃塞琳大人!埃塞琳大人!您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原本還在艾利森背上一直不斷擔心埃塞琳而碎碎唸的泰利,在埃塞琳的身影一進入他的眼中後,不顧自己還在別人背上的事實,狼狼瘡瘡從艾利森的背上跳了下來,搶先一步確認眼前的小女孩的安好。完全不管剛剛自己因為亂動而跌趴在地上吃了一嘴土的艾利森。
「…你不是跟我說埃塞琳的肉身不是化成了整座城了嗎?那我眼前看到的是啥鬼?」
被踩在地上且好不容易克制了想揍泰利一拳欲望的艾利森,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塵,眯著眼看著眼前被泰利當做是埃塞琳化身的白衣小女孩,在平靜了幾秒後,用著稍稍緩和的語氣,問著還在對那小女孩看顧的有如自家小孩的泰利。
「妳還是像以前一樣,對於沒見過的事物都抱持著相當無比的敵意,這樣妳會看不見真相的,我的艾利森。」
那句曾經不斷地在她耳邊繚繞的話語和熟悉的說話方式,像隻滑溜的蛇似地滑進了艾利森的耳裡,也悄悄地在她身上咬了一口。
此時,眼淚隨著這被咬的疼痛滿溢了出來,模糊了視線,也顫動了全身感官,讓她走到那小女孩的面前時都呈現全身顫抖幾近倒下的狀態。艾利森激動地跪在那小女孩的面前,用著顫抖的雙臂緊緊地抱著她,彷彿怕那女孩隨時會憑空消失似的。
緊抱了許久,艾利森張著顫抖且快要發不出聲音的喉頭,對那女孩道「…我回來了…,埃塞琳」。
「即然還記得我的話,現在就跪在地上,把你的背平放伸直讓我當椅子坐!」
埃塞琳看著抱緊她的艾利森,在讓艾利森的情緒安穩下來後,任性地指使著。
而聽到這指示的艾利森則是頓時傻了眼,以為她自己聽錯了,於是她再度向埃塞琳求證著,沒想到得到的答案還是一樣的,就是要艾利森當椅子讓她坐著。
「妳到底要不要讓我坐!我昨晚躲闇主使者躲得累死了,你讓我坐一下是會被創主的使者發現嗎?」
看著眼前那位伶牙利齒,和永存在艾利森的腦海之中,那位惟有在自己自艾自憐時才會讓她勃然大怒,而平時溫和又包容的那位埃塞琳,完全是兩樣人,讓艾利森感到百思不解,轉而向身旁的泰利使了個眼色,沒想到,泰利也給了一樣的答案---那個小女孩就是埃塞琳,不會有別人會模倣她的。
「….我讓妳當椅子坐就是了…」
連泰利都這麼確定,那小女孩也說出了埃塞琳曾對艾利森說過的勸言,艾利森沒有理由再去懷疑這是一場騙局。再加上她想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唉…我是該誇你靠著自己的力量騙過了你那無所不能的祖父,還是該針對你對前些日子因為對自己的能力太驕傲,而招來使者的追殺呢…」
才剛坐在艾利森背上的埃塞琳,馬上就開始細數艾利森最近這幾日被那群創主使者們所傳遞出來的種種消息。使得艾利森恨不得那時自己不要那麼多事就不會弄成現在每個熟人見到她就要笑她一次的尷尬場面。
「…要不是這座城是借由闇主的力量生成的,創主的使者無法進來,再加上你又遇到了貴人,否則我看你可能早早被抓去當活祭品也說不定。」
「…怎麼扯到我這裡來了?最近您不也是自身難保嗎?」
「…算了,跟你講完原因我就得去找闇主報到了…泰利,我交待的事你辦好了沒有?」
「…就等那傢伙在適當的時機走入我佈好的陷井裡…可是您捨得嗎?他可是您的…」
不等泰利説完的埃塞琳,她舉了一隻手阻止他說出關於那人的事,而另一隻手則是輕撫著一旁被當成椅子坐的艾利森的深灰色短髮。但是下一秒卻又被埃塞琳打了她背部一掌,責怪艾利森突然亂動讓自己差點從她的背上掉下來。
接著,埃塞琳又意示著泰利向她靠近點,待泰利靠得夠近後,她伸出手,觸向泰利的手,將她手上的一隻金蛇渡讓給他。
「!!!這、這、這個是金蛇墨!埃塞琳大人您!!!」
看著代表埃塞琳那尊貴身份的金蛇墨渡讓到他的身上,泰利吃驚地忘了平常對待埃塞琳的禮節,他激動地握住埃塞琳的雙臂,不斷地搖動著她,表達著這件事不該發生的訊息。
「…你們兩個要躲在我身後多久!我遲早都會離你們而去的!這是你們要面對的事實!」
被泰利搖到差點斷頭的埃塞琳氣得抓下泰利的雙手,大聲地告訴在場這兩人的他們一直不肯面對的事實。
「埃塞琳大人…對、對、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沒想到您是這麼看重我…」
忍住金蛇墨在他身上刻蝕的劇痛,泰利試著穩定著自己的情緒,仍用著些微顫抖的聲音對埃塞琳說著對他的看重。
「我說過了,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只要你們不要彼此傷害,我是決不會犧牲掉你們的,當然,也包括了城裡的居民們,還有被我當椅子的傢伙。」
埃塞琳溫柔地對泰利笑著,同時也給這椅子一拳。
而埃塞琳的眼神卻是往那天空看去並失神地望著飄浮的白雲,彷彿想起了什麼過往似的,讓
站立在一旁的泰利擔心不已。
吾植白芒草,讓民見此純白之景
望民懷赤子,永樂於景
吾化為風,撫子民辛苦,撫子民安睡於吾之懷
泰利曾在城中聽過的住民的孩子們所唱無名之歌,此時從埃塞琳帶著溫暖又略低的嗓音中一字一音地從她口中流瀉了出來,讓泰利的眼眶濕熱了起來,也讓被當成椅子坐的艾利森再度流淚了起來,回想起他們在卓根城的那段記憶裡,埃塞琳不時在課餘時,對他們溫柔地唱著歌,讓老是在夜晚睡不好,總是受到闇主作祟的艾利森能夠舒緩情緒,也讓體質原本就不是很好的泰利能趁這個時候休憩小睡一番。此時一陣涼風吹過,整山的白芒草隨風搖曳著,像極了天空上的白雲,也像極了冬天時蓋滿地上不見土色的純白白雪,草隨風搖著,人也隨歌聲晃著,晃到了過去的幸福回憶裡,讓自己能暫時從殘酷的現實中,昏醉一回。
看著身下那位已經受不了催人入眠的歌聲,早早就向黑暗中報到的艾利森,埃塞琳很無奈地搖搖頭,於是埃塞琳站了起來,走往某個方向,對著遠方的一名不明來者大喊著。
「她已經睡了,快把她帶回去吧,要是你們兩個讓我在晚上被帶走的話,泰利會氣到把你們的皮給剝了。」
埃塞琳對著艾利森的雇主說著玩笑話,而那人也是笑而不語。
「唉…您好歹也學著跟正常人一樣開口說話吧,這孩子遲早會被當成怪胎的…」
看著艾利森的雇主將她抱了起來,埃塞琳不放心地建議著。
「明知道你不能逃避這樣的使命,就算你拿任何你最珍貴的東西也一樣,這孩子也一樣,他也有不能逃避的使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一直撐到現在…」
想起艾利森的過去,埃塞琳不禁眼眶紅了起來。
「….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不過他能遇到您真的是太好了。希望你能引導他完成自己的使命…對了,泰利,你也先回去吧,金蛇墨會在你身上作用好幾天的,待祭典過後你再來吧,這些天的晚上就艾利森他們主雇就行了。」
和艾利森的雇主說完話,埃塞琳轉頭過去對著泰利交代有關於金蛇墨的事,接著,一行人就在埃塞琳的催促下離開了這座山,去準備接下來的祭典準備。
看著那三個人漸行漸遠,駐立在他們身後的埃塞琳也不知覺地讓原本強忍的淚瞬間滑落,也無法停止隨著落淚而湧出的激動。
「為何妳當初要刻意製造這個孩子呢?他連死都要闇主同意…妳會不會太殘忍了…」
看著那頭深灰色短髮的影像漸漸消失在埃塞琳的視界,她不禁開始啜泣了起來,彷彿在為艾利森哀傷似的。
「混帳女人!沒事唱什麼民謠…讓我什麼話也沒講到,讓我狂睡一個下午,晚上又馬上得跑到這兒來看守,現在連這女人都跑不見了,她不知道闇主的使者很難躲嗎!」
艾利森一邊喝著酒,一邊不斷地發著牢騷。
她已經打倒了不知是第幾位在此地徘徊、很像闇主使者的傢伙。不過,說那群徘徊的傢伙是闇主使者也不準確,其實比較像是召喚失敗,反而成了人偶的替身使者。但是照理來說那種替身使者打倒了之後應該會留下屍骸才會,怎麼會只在地上留下了奇怪的法陣,卻什麼也不剩下,真的是太奇怪了。
帶著那股真的有點不太妙的預感,再次巡視了那山丘一遍,確定使者之類的傢伙沒有再出現後,艾利森便就地找了一顆視野不錯的石頭,在上面休息兼喝起了酒。不過,那個令人不太舒服預感仍然像是路邊遇見那種綠綠又黏稠的菌絲般地黏著她的感官,洗都洗不掉。
正當艾利森思考著為何有這種感覺時,她的雇主伊瑟也緩緩跟了過來,想告訴艾利森他關於泰利的現狀時,卻見到了艾利森右臉上的龍形,那形狀就有如一般印記生在臉上的普通龍族一樣以S形的形態繞著眼睛周圍而生,最上面第一個弧形繞著眼窩而走,延伸到了第二個弧形時,原本該是尾部的地方卻在中央生了一個會轉動的眼睛,並且那眼睛下方生了四個紅點,整個印記看起來讓人感到相當地奇妙和好奇,但是看到那眼睛在那兒骨碌骨碌轉著的情況下,多少會失了大部分的好奇心。
但伊瑟卻沒有任何感到吃驚和害怕的神情出現,反而對著那印記笑了一下表示禮貌,而那印記上的眼睛卻是看了伊瑟一眼後,闔上了眼皮,跟著印記隱入了艾利森的皮下,恢復了沒有印記前的樣子。
「喂!你在盯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艾利森此時看見了正在盯著她右臉的伊瑟,她下意識地去撫著右臉,也問著他到底看見了什麼。奇怪的是,當她下意識地去撫著臉皮時,也發覺那個揮之不去的黏稠感覺突然消失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別問我艾德爾的事怎麼處理,倒是泰利那小子情況如何了?」
對於剛剛伊瑟到底在她臉上看到了什麼東西的事,艾利森完全沒興趣也不想去知道,更何況是被一個摸不著底細的人看見的。
不過,她現在比較擔心泰利的身體狀況,雖然她不知道那小子是用什麼樣的方法活到至今,但是現在又有了金蛇墨在他身上折磨,恐怕他再怎麼厲害也會直接找闇主報到,因為金蛇墨對一位身為肉體比任何群族脆弱的瑪得人出生的泰利來說,那根本像是一隻口中含著劇毒的蛇咬到普通的瑪得人一樣,讓人在痛苦至極打擊下死亡的那般。伊瑟搖搖頭表示泰利現在的身體情況真的很不好,不過不到會讓他死亡的地步,只是目前一切大小事只能依賴代理祭司和艾利森他們處理了。
「…..在那女人離開卓根城之後,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我真的,不太了解了…包括了那女人,還有泰利…..」
在聽到了雇主伊瑟說泰利不會死的情形後,艾利森覺得她再也不能用在卓根城那段的記憶去判斷這兩人的變化了,尤其是在她被泰利利用的那一晚之後…。
「呿!我想這麼多做什麼,他們要是敢用闇主的力量去做壞事,下場就會跟群消失在地上的傀儡一樣…」
艾利森搖搖頭,抹去這個不該冒出來的想法,又再起身環視周圍,確認目前還沒有出現任何的使者出現後,她警機地看向夜色,發覺天色即將漸明。於是她便從石頭上跳了下來,走向了伊瑟,對他道:「現在這個交接時刻,不論是那一邊都暫時不會出來了,除非這兩方(闇主與創主)都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不可能的,趕快下山去吧,今晚我們還得來看守這裡,順便好好想些什麼理由去跟另一個人交代…。」
艾利森邊往山下的方向而走並瞪著他,接著便加快速度往山下而去完全不管她身後的伊瑟到底有沒有跟上來。
「哎!艾利森小姐,我們的大祭司正急著要找您呢!」
才剛走到山腳下,艾利森就正好遇見了正要去山上找她的代理祭司,他看見了艾利森的身影,便急匆匆地走向前去。
「你就直接跟他說,有本事就親自來跟我說,要不然剩下來的事就別過問了,還有他跟我講過的事我會去照辦的,本大爺…本姑娘很累,我要去休息了。」
疲累不堪的艾利森並沒有耐心聽代理祭司說完話,很不耐煩地就丟了一句口信給了他之後,便自己回到了休憩場所,完全不管身後的人的叫喚。
但是艾利森的任性行為並沒有持續多久,當她正在午後做著香甜的夢境時,她雇主伊瑟卻將她挖了起來,拖著她到某個不知名的場所去和原先的接頭著-----艾德爾見面。不過牠卻相當地不高興。
「怎麼,你們想一魚兩吃嗎?居然是跑到了大祭司那裡!」
臉臭的似乎像是炎夏午後的閃電黑雲般又黑又可怕,只差沒把他們主雇兩人當場馬上抓起來當眾處刑,
好以發洩牠自身的忿怒。不過那個老是讓她受罪的雇主則是一派的輕鬆,他緩緩地拿了一袋用著動物皮製成的皮袋,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似的,整個袋子都沉甸甸的。
伊瑟慢慢地將袋子放到了艾德爾的面前,並對牠微笑意示著,但是,艾德爾並不買他的帳,仍然是擺著一張臭臉把放在牠面前的那個袋子拿近了牠自己並打開來檢查。過了一會兒,艾德爾終於將袋子裡東西看過,並將它收好,便開始問起話來。
「像”這樣”的…有多少?」
「幾乎整座山都是。」
當然,回話的並不是伊瑟,而是在一旁被當成腹語術用的艾利森。
「那你們有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
「不清楚,不過大祭司那裡的人只告誡我們晚上別去那裡,那邊有什麼嗎?」
順著艾德爾的話語,艾利森裝做什麼也不知道地回問著。
「什麼也沒有,有的話你們就去問大祭司那裡的人吧,你們只要完成契約中的事就好了,還有,在祭典完後,你們都不許留在這裡!」
艾德爾的臉色又變得更臭了,忍著即將爆發的脾氣,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回答了艾利森他們的問題後,便無情地轉身離開,讓在門外等候的待從處理剩下的結尾。
「嘖!跩什麼跩,老…,要不是我目前身份不能直接公開,要不然憑我身上的血源,他不屁滾尿流才怪…。」
結束了和艾德爾的會談,雖然他針對的是關於契約上的事,但是他的態度就像是出錢的就是大爺,他們這些接下這份工作的人就得好好聽話,否則就活不下去似的。要不是他們也接了泰利的請託,她才不管這個管自己不管埃塞琳死活的傢伙,他會和泰利同一氣恐怕也是因為那袋子裡的東西吧?
「喂!我問你,你給他的東西該不會是黃金吧?」
走出了和艾德爾接頭的場所,因為艾德爾的態度不佳而獨自生著悶氣許久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的艾利森,一劈頭就直接向伊瑟問了這樣的問題。而伊瑟則是一如往常地以笑容去回應艾利森的問題。
「…嘖!算了,我要去別處逛逛,晚上我還是會到山上去,再見!」
聽到雇主的回答,艾利森很不屑地轉過身,表示不滿. 接著,她丟下了一句晚上會到山上去的口信後,便轉身離去同時也故意不理會雇主又對她說了什麼。
「這位客人,您要喝些什麼呢?」
離開了伊瑟,獨自行動的艾利森一個人來到了附近的酒吧,想要來排解剛剛被艾德爾無禮對待和午睡被打擾的悶氣,但是又礙於本身進去這個龍蛇混雜地實在有夠點困難,於是她在進去之前便先喬裝了一下,以免鬧出一堆破壞和驚動克斯摩斯教團。
「就啤酒吧,你們店裡最好的拿出來!」
帶著過往在其他城鎮穿梭的經驗,艾利森點了一個最基本的酒類。
「好的,那麼這位客人您要喝些什麼呢?」
「?!!!!!」
當酒保接受了艾利森的點菜,再轉身向另一位詢問時,無所事事的艾利森也跟著轉頭看著來人時,她差點沒從椅子上跌落。因為坐在她身邊的不是別人,而是上一個小時被她放鴿子,同時也是她最討厭的人----雇主伊瑟。
而伊瑟,則是在對著瞪向他的艾利森微微一笑後,就在桌上寫了個字,表示他所點的飲料。
「…是的!待會兒我會為兩位送上您們要的東西!」
(原來這位客人沒辦法說話啊,難怪得在桌上寫字,這可有趣了!)
酒保轉過身去,但仍好奇著這位特別的客人。
「哎呀!這兩位客人也是從外地來的吧?我沒看過呢,我叫凱麗妮,午安啊,兩位紳士。」
正當酒保正準備將點好的飲料放在他們的面前時,店內一位穿著治豔的女性,向著艾利森和伊瑟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企圖吸引他們的注意。
「凱麗妮小姐,妳看起來真美,可惜我待會還有事,沒時間和妳調情,這樣吧,我身旁的這位仁兄,似乎不介意的樣子。」
艾利森舉起酒杯,向那女性致意,並向她暗示著,希望藉此能絆住那個伊瑟,讓自己能趁隙離開他緊追不捨的視線。而伊瑟呢?就如同艾利森所預期的,他也舉起了酒杯,用著他肢體語言,表達了他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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