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酒液開始自行擴散,愈變愈大一灘,那酒液的量變得和之前所倒下的差了太多,但現場也沒有人再度倒下酒液,
很顯然的那酒液是靠著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擴散的。
當酒液的量漲大到一定量時,整個酒液開始冒起了泡泡狀似沸騰,卻沒有冒出熱氣,反而是某種物體要從裡面冒出來似的。
不一會兒,一道噴泉從酒液中噴出,當被噴到半空中的酒液全數在瞬間掉回到地面時,一名長髮,身材相當臃腫,也分辨不清是男還是女的光裸人形出現在酒液之中。
那人形不斷地將他臃腫的身軀從酒液中抽出,企圖填滿這整個空間,那抽出的身軀像是一團團肉色的麵團,一攤攤地覆蓋在地面上和周圍的人們的身上,除了那副沒被搬到中央的棺木例外。當那人形確定所有的人都被他蓋住後,他開始發出了瘋狂的笑聲。
那笑聲一出,才知道那肥胖到無法分辨性別的人形原來是位女性,她不停地笑著,絲毫不怕自己的笑聲被門外的人聽見,當她笑到覺得盡興後,便開始揮舞著雙臂,並唸著長串且無法聽辨的語詞。
當這語焉不詳的語詞尚未完結時,地震卻開始了,它劇烈地搖晃,將室內的地板撕裂了一條縫,而天花板也同時給震到整個快要崩塌下來,就在此時,那女人肥胖又龐大的身軀突然被裂縫給吸了進去。
那女人也察覺到了,不過她並不害怕,反而繼續把那語詞給唸完,然後趁自己的頭要被吸進前的那一剎那,她大聲地喊道:
「從夢中醒來吧!我的丈夫!」
當那個女人和她的軀體以及她所吞噬的人通通都被吸入地面的裂縫裡後,一股黑色,比水濃稠,但卻有著說不上是香味或是臭味的液體,一股腦地從裂縫裡湧出,淹滿了整個地面。
而從那黑色的液體中冒出了一個人形的形體,接著它的輪廓開始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直到整個成形為止。這是一位長相和伊瑟相像,但卻是少了一隻眼,淡色長髮和蒼白膚色,精瘦的身軀浮現在黑色的液體之上的人形,那人形伸展著雙臂,彷彿剛從長久的睡眠中轉醒似地。
伸展完了雙臂,他用著僅存的眼瞳看著四周的環境,最後將目光停在某處那副未被搬到中央的棺木。
「你也休息的夠久了吧…,我可沒說要把你綁來,是孩子的母親自做主張這麼做的…。」他對著那棺木說話著。
話才剛說完,那棺木的上蓋便立刻從內部打開,直到整個蓋子打後,伊瑟才緩緩地從棺木裡坐起,並且沉默地看著另一個長相和他一樣但卻瞎了一隻眼的那個人許久。
「我允許你說話,別用你對我的孩子的說話方式對我,海神主。」
「好久不見啊…,我該怎麼算你把我的使者塞蓮奪走的帳呢?,闇神主?」
伊瑟挑著眉,用著相當挑釁的語氣問著闇主,絲毫沒有半點懼怕。
「整件事都是另一位搞出來的…,我只是幫忙收尾而已。我也只是應她最後的要求,把力量借一點給她罷了。不過你把我原本要收為使者所用的孩子變成你的使者,也算扯平了。」
闇主拿出伊瑟曾拿給艾利森載的那條”魚鱗項鍊”。
「你只告訴她這個可以躲開創主使者的後續追縱,可沒告訴她這個一載上去就會變成你的人吧?」闇主直接講出重點
「…,別用這麼女性的詞兒去稱呼他,他可是會生氣的。」伊瑟不正面回答,反而指正闇主的用詞
「…這有這麼重要嗎?」闇主不解地問著。
「至少在用那副肉身行走在將性別常規視為正確神律的大地上來說,是很重要的。」
「…算了,我的時間有限,即然這孩子自己選擇不要成為我的手下,那就隨她…他了。不過,我也不會讓”祂”得知我是這麼打算的…。好了,這孩子現在是你的了。」
闇主似乎不想說的太多。乾乾脆脆地將艾利森讓給了伊瑟。
得到闇主首肯,伊瑟立刻從身上拿出了一件魚皮衣,然後投到那滿是黑色的液體的地面去。
很快的,一個包著魚皮的人形立刻從黑色的液體中浮了上來。伊瑟從液體中將那人形抱起,將他擺放到棺木上蓋上。
「…,這算是送給他的一件贈禮吧,畢竟他是我的孩子,也算你的兄弟。」
不等伊瑟提問,闇神主立刻告訴他,他可能想問的問題。
闇神主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就以相當快的速度沉入了液體中,然後把這些黑色的液體全部回收,回到當初冒出那些液體的縫隙裡。
就在這些液體全部消失的同時,一陣力道相當大的震盪瞬間將伊瑟和艾利森所在建築物給震垮,同時也將他倆給埋沒在其中。
隔日,古斯通國內便傳出了因大地震而造成死傷慘重的消息,全國的建築物皆被毀壞的相當地嚴重。
理所當然地,昨日在烏比薩宅邸狂歡的皇帝一行人和烏比薩以及其手下,也都受到相當程度的傷害,甚至死亡。只有皇帝一個人幸運地從斷垣殘壁中存活了下來,雖然在那時將他搶救出來的時候,僅一息尚存而已。
不過幸運的是,經過治療師緊急救治後,古斯通皇帝終於轉醒了過來。
「我…在…那…裡…?頭…好…重…。」
初見到光明,古斯通皇帝被光線扎的睜不開眼,只好靠著尚能運作聽覺問著周邊的人。
「是我,是小的。您現在在皇宮內。」一名古斯通皇帝的宮相小聲地在他的耳邊說話著。
聽到宮相這麼說,古斯通皇帝知道自己安全了,但沉重的身體不允許再讓他做出任何的反應,只得又軟了身子昏睡而去。
「阿瑟西諾…,他死了!?」經過多日的調養,體力已經泰半恢復的古斯通皇帝,這時才從宮相的口中得知烏比薩的死訊。
古斯通皇帝撫著額頭,感到一陣暈眩,不敢相信信仰虔誠的兄弟居然就這樣離開人世。
「別太傷心了,雖然事後我派人去整理現場,想說至少能取得他的屍骨,但卻怎麼也找不到屍骨,只找他唯一帶在身邊的小刀而已……。」
古斯通皇帝的宮相將已經染上血漬的烏比薩的小刀遞給了皇帝。
看著這沾滿血漬小刀,古斯通皇帝的表情瞬時凝重了起來,甚至沉默不語許久。
「那他的財物呢?你都有整理吧?」
許久,古斯通皇帝終於轉過頭來問著宮相關於烏比薩財物的問題。
宮相向古斯通皇帝回報,他已經將認為有價值的財物都整理到國庫裡去,只剩一些像是異族製造的製品無法處理,只能等待古斯通皇帝來處置。
「…,這樣啊,那麼就把它們拿來吧。就當作傷復後活動筋骨的運動吧。」
聽完宮相的報告,古斯通皇帝這麼決定著。
但是,到了隔日早上,古斯通皇帝的宮相一如往常地進入宮殿,來收拾昨日皇帝親自整理的物品時,卻看見所有的物品都被毀壞,破片和殘骸都灑滿了一地。
「聽說是你把它們拿來這裡的吧?」古斯通皇帝看見進來的宮相,怒不可抑地對他質問著。
「是、是的,是您跟小的說要親自處理這些的啊…。」
宮相困惑地說明著關於昨日的事。
不過古斯通皇帝馬上就否認他有指示過這件事,並且要宮相立刻把地上的東西清乾淨並移走後,便離開這房間走到外頭去,留下一臉困惑的宮相。
「陛下大概在地震時震傷了腦袋了吧…。」
宮相叫來打掃的僕役前來收拾,而他則看著皇帝的背影直到離開自己視線為止後,搔著後腦勺,自我安慰一番。
也許真如宮相所認定的,古斯通皇帝在那場地震中傷了腦袋。
因為到了晚上,古斯通皇帝又改變了他的心意,接著否認白日所指示的事,然後又罵了他的宮相一頓。
雖然宮相對於古斯通皇帝的反覆感到相當地委曲,但看著皇帝一幅不認帳的表情,使得他百口莫辯,怎麼說怎麼都不對,只得暗暗吞下這口苦水,期待皇帝那天能病瘉,不再像今日如此反覆。
但是,在發生這事後的一個月,皇帝不斷反覆的情緒和怪異的行事已使得所有人都相信他已經有了後遺症。先是不斷地更換宮相,再來就是不斷地對大臣們的意見做了相當反覆的指示,搞得大臣無所適從,萬事皆廢。
雖是如此,國內外一切事務還是必須進行下去,否則那些僅是暫時臣服於古斯通國的異族們可是會趁機背叛他們。所以,大臣們最後還是決定將皇帝現任的宮相邀請前來參加他們的聚會,藉以推測陛下的心意。
「很遺憾,陛下昨晚才大鬧了一個晚上,現時才入眠。就算等他醒過來才請示,恐怕他也沒這個力氣了。」
皇帝的宮相無奈地搖搖頭。
「為何?」
「陛下似乎沒有從他弟弟過逝的陰霾中走出的樣子,據僕役們說陛下每晚都不停地跟水晶鏡自言自語,然後就開始把鏡子砸爛。本來我不相信有這麼嚴重的事,直到前幾天晚上,服侍皇帝僕役們急忙過來要我幫忙把陛下的情緒給安撫下來時,我才親眼見識到他的病情有多嚴重…。」
皇帝的宮相邊說邊回想起那一夜看見皇帝發狂的模樣,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聽見了宮相說明關於皇帝病情的大臣們,紛紛忍不住地搖頭嘆息。
「對了,我聽說你已經是第五位待在皇帝身邊的宮相了,你能撐的下去嗎?」
在沉默了一陣後,一位大臣向這位宮相提出了問題。
「皇帝的精神狀況目前相當地不穩定,所以我的職位目前還算可以暫時保住,各位請放心,我已和目前尚有能力插手皇帝事務的某位貴族連繫上了,他這幾天就會回國來幫忙處理政事,請各位大臣暫且耐心等待。」
宮相回答著大臣問題。
聽到宮相提到某位貴族的事,大臣們便紛紛相互開始討論著好一陣後,一致同意這位宮相的作法後便結束了這場臨時的會議。
宮相離開前,他再度向與會的大臣致意感謝他們同意他的作法,接著便加快腳步離開會議,步上在外頭等候已久的專用馬車。但是他一開馬車門,卻見到一位穿著黑衣,全身包的相當緊密,只露一雙相當銳利目光的雙眼。
「……,我交代你的事,辦妥了嗎?」
皇帝的宮相沒有露出一絲吃驚的表情,反而一派平常地上了馬車,接著關上了車門,拉了拉身旁的吊繩提醒前面的車伕後,便轉頭問向坐在他身旁的黑衣人。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打著手語來代替說話。
「很好,接下來就讓那個疑心病重的混蛋安靜下來就行了,只要他一垮台,我們,還有你們就可以擺脫他的控制,你我也暫時也能好好和平相處一段時間……。」
皇帝的宮相向那位黑衣人保證著。
黑衣人又用手語向皇帝的宮相表達著”希望你會遵守”的意思
「是的。對了,待會會進入某個地方去見陛下,記得把你的刺青和味道給藏起來吧,萬一他剛好清醒就糟了。」皇帝的宮相再次對黑衣人提醒著。
雖是如此小心地叮嚀對方,但皇帝的宮相卻仍是不安,因為他忘不了那晚皇帝那雙住有著兩個靈魂的瘋狂眼瞳。
起先僕役請求他幫忙時,只告訴他皇帝情緒相當不穩,並沒有告訴他事情有多嚴重,等到他跟著僕役來到了皇帝的寢室後,發現皇帝站在一堆剛被打碎的碎片中間,並且整個人呈現呆楞的狀態。
當他壓抑著心中的不安,鼓起勇氣去喚皇帝回神時,看見皇帝回頭看他的眼神是他一生從未見過的可怖的眼神----兩只各擁有不同瞳色的眼和不正常的眼球轉動,彷彿皇帝的身體裡面住了兩個人。
皇帝當聽到呼喚聲而轉頭看見宮相後,便立刻要求把住在他身上另一個人給弄走,但是下一秒,又聽見另一聲音從皇帝的喉頭中出現,然後也要求把對方給弄走。當下被皇帝的情緒表現嚇的頭皮發麻的宮相,只得虛應一下發狂的皇帝,然後慢慢地接近他,快手快腳地將他打昏,以免事態擴大。
將皇帝打昏後,宮相連忙叫僕伇拿鐵鍊來綁住皇帝,然後將他帶往隱密的地牢,直至皇帝狀況好轉為止。在安頓皇帝至地牢的途中,宮相不斷地回想剛才出現在皇帝身上的另一個聲音,似乎像是已經在地震中死去的那個傢伙的聲音…。
想到這裡,原本沉入昨晚的記憶中的宮相猛然驚醒了過來,還流了一身的冷汗。
使得他不得不拿出手帕把汗給擦去,就怕他人看見他的恐懼。
馬車很快地來到了古斯通皇帝平日不處理內政而來休息的宮殿,並且在門口停了下來。皇帝的宮相很快地下了車,快步地走進宮殿,而馬車上的另一位則是跟著馬車離開此地到別的地方去了。
「先生!先生!有幾位自稱卓根城來的客人,您要見面他們嗎?」
在宮內等候皇帝的宮相歸來許久的總管,一看見他回到這裡,連忙上前去告訴他關於貴客造訪的消息。
「卓根城的客人?!太好了,我正想親自去卓根城來拜訪,沒想到他們卻親自來了。好吧,就先把他們請到會客廳去吧!」
宮相一聽到卓根城的人來了,他高興不得了。因為平常若有跟卓根城相關的請要或要求時,卓根城都是相應不理,或用創主不同意的理由打回票,讓有求於他們的人感到相當地挫折。如今他們會主動前來,想必是有求於人,才會如此大老遠跑來的吧。
就如宮相所推測的,這些遠道而來的貴客是為了某件事而來的。他才一進會客廳,卓根城人就立刻劈頭問起這次大地震的事。
「難不成這次的地震跟神主有關?!」宮相感到有些困惑地問著。
「這次創主無預警地睡了三天。你們有舉辦過什麼招喚儀式嗎?」卓根城人簡略地道
「儀式?…等等,我記起來了,皇帝的親兄弟曾在自家宅邸舉行儀式,說是要請創主來…?」
宮相邊回想邊說,但被對方打斷了。
「創主豈是你們這些傢伙能夠請出來的!」
打斷宮相說話的是某位看起來相當有威儀、也是來自卓根城的人,也就是艾利森的大哥。
「大哥,冷靜一下,太過火的話惹惱對方就不好了。到時事情沒辦成,會影響那之後的事啊…。」
艾利森的二哥安撫著大哥。
「……,你能帶我們到你所謂的”儀式”現場嗎?」
似乎被自己的兄弟提醒了某事,艾利森的大哥一股腦的怒氣瞬時消失,並以懇求的語氣向宮相要求著。
「可以,不過我同樣也有個請求,但是請放心,不會請求你們把創主請出來這類的事的。」
宮相見機不可失,連忙向來自卓根城的貴客提出請求。
「說吧。」
「在我帶各位看完現場後,請您們來跟我去見一個人。他也是那場儀式的生還者。」宮相說出了要點。
卓根城的人聽到了相關的可能資訊,自然馬上答應了宮相的要求。
於是宮相便立刻帶著他們一行人來到烏比薩已破敗殆盡的宅邸。
不過當宮相帶他們來到現場時,卻發覺他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還糟。
甚至是開始發抖了起來,有的人口中則是「闇主,是闇主…。」喃喃地唸著。
宮相見到如此情況,便開口問著,不過便被他們拒絕了。
「這跟你無關,對了,你們在這裡有看見一具臉上刺青長的跟我差不多的屍體嗎?」
雖然很恐懼闇主所留下的痕跡,但是仍聞到艾利森和母親味道的他對宮相問起更進一步的線索。
「我們是有看見兩具棺木,但裡面都是空的。怪的是我們的人只發現皇帝一個人,儀式現場並沒有任何屍體,卻遺留下沾有血跡衣物跟器具等等物品…。」
宮相想提供更進一步的線索時,卻被艾利森的大哥給打斷了。
「即然沒有看到屍體,那就不重要了。這個土地也沒問題,你們仍可以繼續利用,快帶我們去看你要我們看的人吧。」
艾利森的大哥直接講出重點,同時也煩惱著要到那邊再去追尋艾利森的蹤跡
「好、好的,就請各位上馬車回到宮殿去吧,我將帶你們去見那個人。」
聽到卓根城的人保證此地沒問題後,宮相總算安心了。接下來宮相便帶卓根城的人出宅邸,準備讓他們上馬車回到宮殿。
但是就在此時,艾利森的大哥剛上馬車的踏板,眼角突然瞄到一位似乎是艾利森在窩爾芬城城外被他們追趕時所求助的傢伙,剛好和他們擦身而過。這讓艾利森的大哥不自覺地頭皮發麻了起來,
不過為了讓心頭上好過一點,他趁人不注意之時召了個神主使者去跟蹤他所在意的那個傢伙。
「大哥,這樣好嗎?萬一來者不善…」注意到大哥行為的艾利森的二哥悄聲聞道。
「我不管這麼多了,為了洗清家族的罪惡,和那個位子的所有權…。」
看著馬車外奔馳的風景,艾利森的大哥堅定地說道。
「請往這邊走。」
在馬車都將所有的人都載回原來的宮殿後,太陽已然下山。雖然宮相想說服卓根城一行人明日的白日帶他們去見那個人比較安全,不過還是被艾利森的大哥拒絕這項提議,所以宮相也只得在這個危險時刻直接他們下去看某個人。
宮相打開了皇帝寢室的暗門,然後引導他們進入那隱密的地下牢房。當一行人到達牢房後,發現裡面正關著一個被綁的動彈不得的傢伙。當宮相想跟卓根城來的貴客說明來由時,艾利森的大哥卻搶先開口了。
「我不清楚這裡面(指皇帝的肉體)住的那兩個傢伙(靈魂)是誰跟闇主的使者做了交易,總之他不可能會好了。我看你趁早做掉他,找一位新的主子會比較好。」
這不是開玩笑吧?剛才在那地方感覺到那女人(指艾利森和她哥哥們共同的生母)所留下的氣味就讓他整個人感到恐懼,現在又看見疑似她出手的傑作,該不會是在卓根城裡那些長老們所言的,她真的成為被稱為闇神主的左右手---高階使者了。這女人真可怕,死了之後野心還這麼地讓人感到害怕。
「什、什麼?!闇主的使者做的!!!」
宮相聽到艾利森的大哥提到關於闇主的字眼,也嚇得口吃了起來,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不過,艾利森的大哥也不管宮相聽到闇主的反應,不耐煩地摧促他快點帶他們離開這鬼地方,彷彿再待下去就會見到那該死女人立刻現身來嘲笑身為創主之子的他們。
而宮相快速地回應他的要求,連忙將他們帶出地下私牢,遠離這對在場的每個人來說皆是代表了不祥之意的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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